提到农耕文明,就会让人想到,人类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训练牛,马,驴,骡等等动物,服务于人类,为人类的生存和繁衍立下的汗马功劳。
驯养动物,服务于人类,牛耕便是最成功的一种。
牛耕的历史很漫长,大约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春秋战国时期,铁器的出现,牛耕技术的使用,使生产力大大提高,是人类社会进入一定文明时代的重要标志。
不过,我个人认为,牛马被驯服而用木犁耕地,会更早于官方的结论。
在农业十分原始落后的年代,人们种地,包括许多环节,诸如犁地,耙地、耩地,耘地,运庄稼,送肥料,等等,都离不开牲口。 在生产队里,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社员们繁重的体力劳作。
可以说,在生产队里,牛,是农民的宝贝,牛就是农业机械,农业机械就是牛(这里暂以“牛”或者“牲口”来代表马、驴、骡等)。
首先,犁地(耕地),需要牛。有时一头,有时两头,牛拉着犁杖(独铧犁或双铧犁)奋力前行。把板结的土地深翻过来,把肥料,杂草等等翻入地下。这里的牛,是不是拖拉机在耕地?
在畜力不足时,为了不误农时,男女社员不得不“当牛做马”,拉着犁子耕地。一根最粗最长的绳索(有小孩的胳膊粗),由一个身强力壮的男社员在最前头肩背绳索探头弯腰引领。在这条主绳索上,从后往前,依次拴着许多根普通的绳索,十几位甚至二十几位社员,每人拉着一根,紧绷绷的套在肩膀上,弯腰哈背,跋涉前行。后面是一个人扶着嗖嗖前行的犁杖。那是非常原始而又繁重的体力劳动。
犁子先是木架的,一只犁铧,叫“独铧犁”,后来出现了铁架的,再后来,出现了铁架的“双铧犁”。
比起原来的独铧犁,效率提高了一倍。只是这种新式农具,需要更多的人力或者畜力才能拉得动。生产队虽然人多,但人们不能都去拉犁子,还要干别的,牲口也是如此。主要的是人和牲口都食物不足,而这种重体力劳动,谁都难以长时间承受,所以我所在的生产队里的那具“双轮双铧犁”,一直在树荫下沉默着。
在生产队里,用牛耕地,多由中老年男人扶犁。一手扬鞭,一手扶犁,不时吆喝几声。牲口不会说话,但却能听懂主人让它行动的口令:“伙伙”,随着主人顿着手里的缰绳,牲口便向右转弯儿;当主人拉着缰绳喊“咧咧”,那牲口便往左转弯儿。如果主人拉着长调,发出“吁——”的口令时,牲口便停下来。
酷日下,田野上。牛,喘着粗气,打着沉重的喷鼻,低着头,拼着力气拉着犁子,泥土快速地向一侧翻滚开去。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想起臧克家的《老马》……
爷爷生前是生产队里使役牲口的老把式,又是乐天派。赶着牲口犁地的时候,他一边扶犁挥鞭,一边迈着大步前行,同时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或者“东方红,太阳升”的歌曲。或者唱:“日本鬼儿,真猖狂,侵略中国烧杀抢。开着飞机丢炸弹,炸弹丢到他头上,死的不冤枉”。逗得看热闹的孩子们拍手叫好,缠着非让他再来一个不可。
如果犁的是收过地瓜的地,队里就会派人跟在犁子后边,捡那些未收净的地瓜。然后送到场里去。尽管如此,爷爷一旦发现有大个头的地瓜,他就会把鞭子递到扶犁的手里,很麻利的一手扶犁前行,随即弯腰飞快地捡起来,带着许多泥土揣进怀里去。那时叫“自私自利”,其实是日子过的太艰难。爷爷顾不得那么多。现在看到许多人将吃不完的白面馒头随手乱扔,觉得爷爷那时的举动可笑复可怜。
土地犁好后,接着是耙地。多使用“钉齿耙”。为了把犁过的地耙熟耙透,就需要使役者站到耙上去,让耙齿深入到泥土里去。
但人体较重,牲口拉起来吃力,就改用粪箕子装上土压在上面。
畜力不足时,就要由十几个青壮年社员把绳子拴在耙上拉,并在耙上压上一只装满土的粪箕子。
此时此刻,人们才深深体会到,十几个成年人的力气,不如一头老黄牛!
北地是一片老於地。
下小雨,黏(nian)得抬不起脚来,能把人的鞋子粘(zhan)掉,天一放晴,很快又裂开一道道口子,而且邦邦硬;
下大雨,即使雨停了,一连几天也不能进地劳动。所以,这块地最难犁,也最难耙。犁起来,尽是大大小小的坷垃。许多坷垃重达几十斤,有的甚至重达上百斤。满地就像乱石滩;又像剧烈翻滚的波涛瞬间凝固了的景象。
耙地时,人站在耙上,一手挥鞭,一手扯着缰绳,侧着身子并略向后仰,两腿一前一后站在上面,重心必须落在后腿上,不至于因剧烈的颠簸而栽往耙的前边去,造成天大的事故。
你说,这里的牛是不是“旋耕机”?
像这样的老淤地(沙壤土除外),尽管由牛拉着“钉齿耙”未能达到理想的效果,但没有老黄牛的付出,地里的坷垃会更多更大,社员们的劳动量会更大。满地大大小小的泥块,又称“坷垃”,它们将耙齿撑起来,耙齿只能从泥块上划过,出现一道道白印子,很难能将其耙碎。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折腾。人站在耙上,如同一位醉汉站在狂涛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上,前仰后合,左右摇晃。没有沉着的心态和熟练的使役技术是吃不了这碗干饭的。最后是,尽了最大努力,再也不行了。就集合男女老少打坷垃,又叫砸坷垃。
一群人在地头上横着一字儿摆开,挥舞着有大有小的三齿抓钩向一个个“顽敌”穷追猛打,人们管这活儿叫“打不还手”。但也只能是把大坷垃打成小坷垃,小坷垃被打成更小的坷垃,别指望它们变成细碎的泥土。直到勉强可以播种为止。
地上是枯燥乏味的劳动,天上是毫无遮拦的太阳,虽然是秋天,“秋老虎”余威不减,直把人折磨得困倦不堪,半死不活。中间,当队长发出休息的口令还未落音,人们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睡去。以窝窝头充饥的人们,哪有多少力气?
牛是脱粒机。
麦子,豆子,谷子,高粱等等登场了。人挥舞着鞭子,吆喝着黄牛。黄牛拉着石磙子(碌碡),后边还拖着一块厚厚的等腰三角形的石板。社员们叫它“烙lao石(音)”。使役员扯着长长的缰绳,站在场板的中心点上,拉着石磙子的牲口便以此为半径转圈圈儿,粮食颗粒被从庄稼棵子上碾下来。你说这里的牛,是不是脱粒机?
在畜力不足的时候,社员们有时候也拉着石磙子代替牛打场,但要许多个成年人才拉得动。
牛是“抽水机”。生队里的“解放水车”又叫“管链水车”。
常常由老黄牛在圆圆的井台上拉着这样的水车抽水抗旱,转了一圈又一圈。水车哗啦,泉水叮咚,清亮亮的水从深深的井底被抽出来,顺着水渠欢快地流向远处,浇灌着干渴的秧苗。你说这牲口是不是抽水机?
牛是“播种机”。小麦,谷子,高粱,大豆······那一样农作物的种植都离不开用耧耩地,又叫播种。我真佩服祖先们发明的“耧”这种农具,有了它,才使效率极低的“点种”,改为用耧播种,大大提高了进度。“耧”这种农具,大都由牛在前边拉,扶耧手在后边“摇耧”播种。你看,牛难道不是“播种机”么?
牛还是磨面机和碾米机。可惜,生产队里的牲口是集体财产,它们白天耕地,夜晚要休息,是不允许社员个人使用牲口碾米磨面的。人们白天下地干活,只有借助晚上的时间或者雨雪天占用休息时间去磨房劳作。这两样活动十分劳神费力,让许多人望而生畏,心中憎厌。······
喂养牲口的地方叫牛屋院儿,书面语叫“饲养场”。有房子,有院落。房子跟人住的是一样的,厚厚的黄土墙,房顶上摆着褐色的小瓦片儿。确保不漏雨,不透风。小牛犊出生后,饲养员像对待孩子一样,一连几个昼夜几乎不曾合眼,精心照料。冬夜,还要生火取暖。增添一头小牛犊,何尝不是增加了一件“农机”?
既然牛是农业机械,那么,“牛屋院儿”难道不是停放农业机械的院落?
一个生产队,数百亩甚至上千亩耕地,几乎全靠着牲口把劳动强度最大的几样农活干下来,如果没有它们,社员的体力劳动将会更加繁重,不知要增加多少倍的血汗!
使役人员和饲养员对牲口关爱十分周到。农忙时节,使役人员每天一大早套上牲口下地,田间耕作,比社员们劳动的时间要长,收工要迟。到了收工时间,社员们回家了,使役员还要在田间赶着牲口干上一阵子,最后才能收工回来。他们把牲口赶进“牛屋院儿”里,由饲养员去饮水,去喂草料,让它们好好休息一个上午,不在下地。以便好好恢复一下体力。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使役人员再赶着它们下地,一直干到太阳落山,暮色苍茫,在田间劳动的人们早已收工回家了,主人这才陪伴着它们返回村里,来上一个夜晚的大休息。也就是说,牲口们只在早晨和下午下地。
牛耕,从漫长的岁月中蹒跚走来,来到了上世纪的八十年代,生产队解体后,又延续了好几年,分地后,三、两户农民只能够分到一头牛和少量的农具,耕作时,人们不得不给牲口拉帮套。在这个转型的几年里,畜力的严重不足,分散的个体经营,致使乡亲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高强度劳动······不久,随着农业机械化的普及,各类农机的使用,不但完全取代了牛耕,尤其从根本上取代了人的繁重的体力劳动。
如今,在我的家乡鲁西南一带,早已不见了“牛耕”现象。
农民种地:收、种、运、管······一系列环节,几乎完全机械化!
农民说,如今种地靠“三机”(机种,机管,机收)。
农民,彻底地从风里来雨里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断筋骨压弯腰的状态中解放出来了
小黄牛旋耕机配件大全图 延续了漫长岁月的牛耕刀割(割麦子),永远画上了句号。
牛耕,永远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和历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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