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妹妹和妹夫的结婚礼物买好之后,我又带着他俩围绕着新市口逛了一圈。然后,我们就来到新华影剧院对过、第二百货商店西头的同兴楼菜馆吃饭。
同兴楼菜馆始建于一九二九年,当时与宴春酒楼等几家著名菜馆同为甲级莱馆。它本以经营津帮菜起家,后来则改为以经营维扬帮菜肴为主,但仍保留相当津帮菜肴。每年到深秋季节,天气转凉,该菜馆就开始增设涮羊肉火锅。
江城本来没有烤羊肉串。几年之后,在一九八六年的春节晚会上,陈佩斯、朱时茂合演了一出小品《羊肉串》,使得烤羊肉串这道北方美食在江城也火爆了起来。同兴楼菜馆发明了电炉烤羊肉串,生意十分兴隆。
同兴楼是一座三层楼房。一楼是甜品和面点部;二楼经营点菜、和菜和中档酒席;三楼设有雅座和包厢。
我带着妹妹和妹夫走上二楼。现在正值晚饭时间,食客很多,但是并不拥挤,还能够找到空位。
我点了一份扬州煮干丝、二个红烧狮子头、一小份肴肉、一份炒青菜、三碗米饭和一瓶啤酒,一共花了四块旋耕机刀轴两米三的多粗钱。我们三人都不胜酒力,特别是我,自从患肝炎之后基本上是滴酒不沾。因此,一瓶啤酒足以。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仨走出同兴楼。街上华灯初上,新市口灯火辉煌。新华电影院门口人头攒动,灯箱广告中放出三个彩色大字,《牧马人》。这是一部今年才上映的新电影,我们三个人也才刚刚看过。
我们沿着中山路往东走。从这里到江城招待所只有五百来米。我们边走边看,胜似闲庭信步。
我们走进江城招待所时,会议代表们已经用餐完毕,大家正三三两两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会务组的房间里,只有崔瑛老师一个人在,她正在忙着整理文件。
今天下午我请假了,没有人给崔老师打杂,肯定给她添加了不少麻烦。我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崔老师看见我回来了,微笑着,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她亲热地和我妹妹和妺夫打着招呼。
崔老师说话轻言细语、慢条斯理;她那略带福建口音的普通话温婉绵柔、十分动听。后来妹妹跟我说,她被崔老师说话的艺术魅力感染和打动了,她要学习崔老师的语言艺术。不过,她学来学去,最终还是没有改得了大嗓门的说话习惯。这正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崔老师主动跟我说,让我明天再陪妺妹和妹夫玩一天,她已经通知了张博士的助教姚明理,让他明天一早过来帮忙。
我说,明天我只需要请大半天假就够了。妹妹他们乘明天下午三点多的火车去上海。
崔老师把她家的房门钥匙递给我说,她爱人仇老师出差了,她今晚也不回家。家里只有上初中的儿子仇文彬带着上小学的女儿仇晓蓉。家里有一间房空着,正好让我妹妹和妹夫去住。
崔老师想得真周到,这一下解决了我的大问题。本来我想今天晚上在西山的学生宿舍楼的男女学生宿舍中各找一个空床铺,让妹妹妹夫他们将就一晚。
我留校之后,学校原先的教职工单身宿舍的空房间基本上都给刚结婚的青年教职工做了婚房。所以,我们七七、七八留校的青年教师依然住在西山的学生宿舍楼里。
我仍然住在原来那幢学生宿舍楼的三楼,只是从北边的三一四房间搬到了南边靠东的那个金角房间,就是我老宿舍的六大金刚住的那个有阳台的六人间。这个房间的室号是三零一。
与我同宿舍的室友是其他两位和我同时留校的青年教师。其中一位是我们班和我一起逛过南京大学校园的黄公明,另一位是拖拉机班的邱济仁同学。他们两位都被留在农机系任政治辅导员工作。
崔老师今年四十多岁。在工作和学习上,她对我严格要求、一丝不苟;在生活方面,她对我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我从小具有恋母情结,与极富母爱情怀的崔老师自然相处融洽。她对我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无私的。
有一次,崔老师准备在学校的学报上发表一篇论文,她要在作者的名字中把我也加进去。这样,对我今后的职称评定和职务晋升都有好处。
我负责文字的整理和誊写。我虽然自诩自己的语文好,但实际上则常常错别字频出。而且,喜欢用所谓的逻辑推理去主观臆测汉字的书写规则。
崔老师当时的研究课题是旋耕刀片的受力分析。旋耕机是农业耕作中的主要机具。一把旋耕刀虽小,但推及全国,则能耗巨大。因此,崔老师的课题,看起来小,实际上是重大的能源课题。
为了开展这项研究,她首先必须进行精密的力学测试。旋耕刀受力后,旋耕刀轴会因为受到扭矩而产生应变。只要能测量出旋耕刀轴外表面因受力而产生的应变量,就能推算出旋耕刀片上所受到的力。
为了进行这项测试,崔老师曾带我去过南京航空学院测试技术实验室,从那儿购买应变片和当时市面上还没有的502胶水。
各位亲爱的读者,请别嫌我说话啰嗦。正好写到了这儿,所以,顺便把我进农机教研室后这一个多月来的工作交代一下。
刚才是说到我在整理和誊写崔老师的论文。在这篇论文中,要用到一个术语,叫做“安装角”。当我誊写到“安”字时,我想,崔老师语文不怎么好嘛,“安装”是要用手的,应该用“按装”才对。
崔老师在审核这篇论文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毫不留情地批评和挖苦我:“你还吹嘘你的语文高考成绩在全地区名列前茅,连‘安’和‘按’都分不清楚!”
她停了一下,又说:“这两个字不仅写法不同,发音的声调也不同。一个是平声,一个是去声。连我这个方言口音特别重的福建人都会,你都不会。”
福建人的方言口音确实很重,崔老师的普通话能讲得这么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在西山新宿舍楼的室友纪爱林是福建人。在他所说的普通话中,就带有极浓郁的福建口音。直到他被分配到北京部属农机研究院,娶了一位美丽的北京姑娘为妻之后,他的普通话才开始标准起来;这都是因为枕边风吹的。
经过崔老师这次的批评和挖苦之后,我才彻底改掉了这种以主观臆想来揣测文字的恶习。
几十年之后,有一位知名的旋耕机刀轴两米三的多粗网红教授,因为“耄耋”两个字的发音有误(他是按照“念字念半截”的通用规则来揣测这两个字的读音的),结果闹出了笑话,在网络上激起轩然大波。
耄耋是冷门字,虽然我不会念,我肯定会先查字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贸然地主观臆测。这都是由于崔老师那一次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的结果。
上英语课的时候,许老师就反复跟我们强调,语言这东西,一条规则,一条例外。他一连说了三遍。那时候,我们的许老师就践行了“重要的话说三遍”。
语言就是一种约定俗成,是在千万年人类历史长河中积淀下来的宝藏,它不受任何一种一成不变的规则来约束。
相对来说,易受规矩约束的英语,尚且是“一条规则、一条例外”,更何况我们这变化万千的方块汉字?
我们老宿舍的老五曾爱明,在上大学之前是做小生意的。那时候,他四处奔波,见多识广,听过很多轶闻趣事。
对汉字,他也颇有研究。他说,“矮”字和“射”字,这两个字是弄反了。“矮”,是由“矢”和“委”组成的,“委”从“倭”;“矮”这个字的本意,是用箭矢来射倭寇。所以,“矮”应该是“射”才符合逻辑。而“射”的逻辑含义就更明显了,一个人的身体只有一寸长,这还不够“矮”吗?
所以说,文字这门艺术,有时候是不讲理的,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再強调一遍,语言文字是历史的结晶,它是约定俗成的。所以,要学好语文,或者是外国文字,没有捷径可走,死记硬背是必不可少的。
逻辑思维,是指合乎自然规律的思维方式,也常被称之为抽象思维。虽然在读、写汉字以及背外文单词等方面不能死搬硬套地使用逻辑思维这种方法,但是,在科学研究方面,逻辑思维是必不可少的利器。
运用逻辑思维这种方式是我的兴趣所在。我常常能够在科研旋耕机刀轴两米三的多粗课题所涉及到的某个小领域里,根据数学方法和力学原理推导出新的公式,使得问题的解决变得简单易行。对于我这方面的特长,崔老师是很赞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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